更新时间:2025-07-06 19:56:45
除了我,还有哪个。
我来不及细想,抱膝蜷在墙边,想着脱身之法。
日夜更替,熬了一天没进食,才有守门的扔进来半个馒头。白面馒头在地上滚了一圈沾了灰尘,我拍拍上面的土,狼狈咬了一口。
那守门的就在一旁看我吃完。
我故作娇柔地撩起裙摆,“大哥,我的脚腕扭伤了,你帮我看一下。”
那人犹豫一下,我又取下耳边的珠花递给他,“小女子会铭记大哥的恩德。”
我趁他靠近时不备,狠狠踢了他的裆部,夺门逃跑。
“来人啊,她跑了!”
我用尽浑身力气逃跑,奈何水米犹如未进,前几日身上也没好全,跑两步就踉跄的倒地。
我心想,我不能倒下。
我挣扎爬起,但那伙贼人各个是精壮大汉,不多会便又被绑了回来。
他们将我绑在木架上,我手臂麻得可怕,我想舒缓下手肘,又被麻绳勒得生疼。
我身体直愣愣地吊在木架上,使不上一丝力气。
“你这小娘们还敢跑。”
刀疤脸的鞭子破空挥下,打在身上登时划破衣衫,皮开肉绽,鲜血汩汩地流出。
疼真疼。
一鞭两鞭三鞭……
我恍惚间想,人死后会去何种境地呢?
是否能再见已去的父亲与姐姐,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儿?
他们会怪罪我无用吗?重活一世还是未曾改变一切。
“大哥,这娘们快晕过去了。”
刀疤脸端过酒碗,大口饮了酒,而后从口中喷出,酒水火辣辣地刺激着伤口,像有千万条小虫啮蚀骨髓。
我一下痛得清醒过来。
刀疤脸说:“把她扔到后山坟场,那地方大,够她跑的。”
夜里的坟场鬼气森森,到处是大土堆小土堆,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挖好的坟坑中。
我在寒风瑟瑟中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裳。
没有火把,我只好借着月色摸索着前进。
“啊”
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不由得尖叫起来。
远处顿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声,我怕招来野兽,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低头去看,新泥下掩埋着白骨露出一角,像是人的一节手臂。
我赶忙加快了步伐,又像踢到了什么东西。
是一只金镯。
我变了脸色,浑身泄了力气,只好一步一挪,依偎到附近的树旁靠着。
寒风和疼痛交替袭击着我,就这么挨过了一夜。
“云舒,醒醒。”
“姐姐,你怎么在这儿?”
我迷迷糊糊地起身,习惯的挽住姐姐。
姐姐刮了刮我的鼻子,“你呀,出来玩贪睡……”
姐姐话音未落,从她身后冒出来只猛虎,张开血盆大口,将姐姐整个人生吞了下去。
“姐姐。”
我挣扎着苏醒,原来是梦。
梦中醒来我大口喘着气,环顾周围的场景,不知道是自己还在梦里,还是又死了一次。
昨日的坟场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三五个人围着火堆烤兔子吃。
“姑娘,你醒了。”
“大人,这位姑娘醒了”
离我最近的少年雀跃着跑过去,人群中央一位青衫男子缓缓回头。